《柏拉图的政治理论》读后感10篇

时间:2022-11-24 16:05:33 作者:壹号 字数:33165字

《柏拉图的政治理论》读后感10篇

  《柏拉图的政治理论》是一本由詹姆斯·罗德之(James Rhodes)著作,三辉图书/上海三联书店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3.00元,页数:15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柏拉图的政治理论》读后感(一):第一讲小摘要

  阅读柏拉图著作的规则: 1.将柏拉图的明喻、隐喻和神话解释为其灵魂经验的象征。当诡辩家在对话中讲述故事,将他们的叙述当做他们经验的象征来处理。 2.观察各种性格特征,并考虑苏格拉底的对话者。 3.在由文本或经过研究所能确定的背景环境的范围内,注意对话的戏剧性历史与社会场景。关注对话者的特征与当时政治问题的关系。 4.将苏格拉底对其对话者说的话理解为各种策略的反映,这是他必须采用的策略,为了要将其对话者的灵魂从束缚中解放出来,将雅典从毁灭中拯救出来。总是要将他的陈述放在语境中阅读, 永远不要试图将其提升为普遍真理。 5.在关注论辩的同时也关注戏剧的行动,观察对话者如何对苏格拉底做出反应,以及苏格拉底如何在对话的发展中不得不调整他的策略。。 6.寻找那些使已经达成的结论,变得无效的矛盾。努力思考为什么这些矛盾会出现。 7.不要错把柏拉图的角色的看法当做他自己的观点。根本不要带着发现柏拉图教义的想法来阅读这些对话录。 8.进入柏拉图戏剧的精神。让这些戏剧拥有柏拉图想要发生的效果。

  《柏拉图的政治理论》读后感(二):后两讲小摘要

  真理是对经验的象征性表达,这种经验是超验经验即意识朝向超验存在的穿越,人生存所具有的“居间”结构使这种经验成为可能,这一经验同时也作为事件被体验为超验存在朝向意识的穿越,这一神与人的双向渗透是神圣根基的内在固有过程;这种经验是秩序的经验也是张力的经验,人通过朝向神圣根基的张力而体验作为有秩序的自己,人与神圣根基的关系就是这张力本身以及对张力的承受。神圣根基、秩序等都是非对象性的实在,不能被命题化加以把握而只能象征性地表达,秩序就象征着意识被神圣根基吸引的生活方式。

  具体的个人意识秩序是社会秩序的基础(所以政治改良要从治疗公民的爱欲失序入手)。人在政治社会中的生存是历史性的生存,一种洞察诸原则的政治理论必然同时是一种历史理论。社会和历史中的人类秩序,出自朝向神圣根基之张力的各种等价经验及其象征化表达的历史。历史的主体也是具体的经验到超验经验的个人(先知)。

  译文一会儿“神圣基础”,一会儿“神性基础”、一会儿“神圣根基”……我姑且把它们视为同义吧。

  《柏拉图的政治理论》读后感(三):整全的神话与混合政体的实现

  罗德之教授在书中贬抑施特劳斯而褒扬沃林格,因为后者更虔诚于神,更接近信仰的本质,相比沃林格,施特劳斯是人性的太人性了。不管作者的这种观点对错,他都是有深厚的学术背景支持,能够自圆其说,不是一般的学者能够反驳的。但是本书最使人印象深刻的不是关于施特劳斯和沃林格的部分,而是关于柏拉图的前半部,作者对柏拉图的解读总能别出新意而不离其宗,令人茅塞顿开。

  未读此书之前,我总认为人的整全是可欲的,是值得追求的,是每个人奋斗的方向。那其实也没错。看完此书我明白,整全的问题是那不是常态,整全的人像圣人一样可欲却不可遇,可求却不可苛求。整全只是一个神话,不能成为枷锁。作者说:理性、意气和欲望是我们在自己不可分的灵魂中所察觉到的运动或活动。我们也可以看到,有些人主要按理性生活,还有一此主要凭好斗大胆生活,还有一些主要为快乐而生。这些人的认同会随时间而变化p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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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熟期的“非对象性的实在”(nonobjective reality):沃格林认为,“即使是对具体的人的秩序的经验,也并不等同于对于某个对象的知识,而是说这种经验自己就是一种张力......人通过这种朝向他生存的神圣基础的张力,来体验他作为有秩序的自己”(p110),秩序之经验的非对象性特征不允许有任何关于秩序的所谓主体间知识;柏拉图探寻的概念不是一个外部对象,而是一些象征;朝向超验(intentio)或朝向上帝(intentio animi),是指灵魂向着上帝和超验的伸展和收缩,“朝向......的张力”是拉丁语intendo/intentio,这与“追求(diokei)善”是同义词。

  观察方式的不同:“灵魂直觉到善是某种存在,但又对此感到困惑,不能充分把握它究竟是什么”(p112)。灵魂对于善(或神圣基础)的观察方式(非对象性)不同于它对世界中某个“对象”的观察方式,比如对树的观察中,灵魂赋予被感知的对象一个名字“树”,这个名字表示了灵魂对于该对象之所是的知识;而灵魂对善或神圣基础的感知并不是将其作为一个已知的外部对象,而是感受到善在灵魂内部运转的“吸引力”,但灵魂却不能直接感受善,也不能知道善。

  澄清误区:沃格林并没有声称发现了一种名为上帝、善或存在之根基的对象实体,实在是“非对象性的”,灵魂象征了内在经验,也是“非对象性的实在”,没有所谓上帝存在的证据,因为“上帝”、“善”和“存在的神圣基础”这些词,“只是指张力的两极或是指人在其自身内部体验到的活动,而不是指涉对象”(p113)。同样地,根本就没有“灵魂”这样的“对象”,灵魂这一术语象征了认得内在经验,“秩序”一词象征着灵魂被善吸引的生活方式,这些经验的“主体间证明”(Intersubjective proofs)是不可能的,只有外部世界的对象才可能有客观的(对象性的)实证,而原初的经验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被实证(展示),不可能通过三段论来证明实在;由此发明了“沉思活动的语言学索引”;将语言学索引具体化是巨大的谬误,非对象性实体会被毁坏成教条的意识形态等,沃格林感叹,在亚氏以后,被亚氏称为实体(ousia)的“事物”,都依据世界中事物的模式被对象化了,由时空中的形式和质料构成,这将西方人送上了通往今天灾难的道路。

  “沃格林:柏拉图与历史哲学”

  在施特劳斯那里历史主义就是相对主义;沃格林确实主张最重要的人类思想是历史性的,但并不是因为他假设了最重要的人类思想依赖于暂时性的参照框架,而是——“最重要的人类思想之所以是历史性的是因为它依赖于我们称之为永恒—暂时性的启示性事件,即依赖于在时间中发生的对于超验的经验”(p118);沃格林确实否定人类能够通过理性把握永恒真理,但不是说所有思想都是历史性的;理性之所以不能有效确证一种关于总体的整全性视角,是因为人不是上帝,人永远不可能有上帝那样整全的视角;原则与真理允许有多种表达方式,它们在等价意义上为真;“历史的秩序出自秩序的历史”——这里的“秩序的历史”指的是“意识秩序的历史”,而他将“历史的秩序”这一术语等同于“社会和历史中的人类秩序”,整句话可以扩充为——“社会和历史中的人类秩序,出自通过朝向存在基础之张力的经验而获得的意识秩序的历史”(p120),政治科学是关于人类秩序最好的学问;对政治秩序之历史的探寻,这种秩序来自历史中的意识秩序,而这一历史由朝向存在基础之张力的等价经验构成。(意识的历史是由表达真理的各种等价经验来构成的)。

  “代表”(Representation)理论:三种类型的政治代表:elemental representation(在其中公民们选择立法者作为他们的统治者,而不仅仅是他们的代理人)、existential representation(在其中社会通过铸造统治者来为共同行动表达自身,这种统治者——用霍布斯的话说——“承当了众人的人格”,为多数人行动,将他们合为一体)、representation of truth(在其中社会阐释其作为存在之真理化身的生存的意义)。真理的代表经历了宇宙论社会(在其中社会想要代表“宇宙真理”)——以色列和雅典的政治秩序对真理的体现——高峰期:基督教的神性实在的道成肉身、优士丁尼皇帝(Justinian)试图在罗马秩序中代表这一拯救的真理——扭曲:各种灵知主义的意识形态和现代极权主义运动。

  后来,沃格林发现“不可能将各种经验类型统合为任何一种时间序列,从而来确立各种出自(被构想为一种过程的)历史的结构”(p123),他还可能发现了某种不适合归入任何类型的超验的经验。

  “历史发生学”被沃格林称为暴力行动,这种建构是一种“变异性设置”——“通过将一种想象的第二级实体投射于时间的永恒轴线——这轴线在作者之当下的持久意义中达到其终点——来遮蔽纷乱实体的这种变异性魔法”(p124),这种意识形态建构都是灵知主义的,“它们不正当地试图创造出人类命运的确定性”(p124);沃格林的历史中不只有人,还有“神性显现的流变”;经验就好像是存在之中的一个没有主体的事件;柏拉图也有“纪元意识”,Metaxy是此前-此后的结构;他构想了诸城邦的联盟,都能在原则上实现存在的真理(即便在现实中不大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