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不需要物美价廉

时间:2022-11-20 16:29:19 作者:壹号 字数:7708字

20世纪中叶,品质优良的派克钢笔受到严峻的挑战。来自匈牙利的贝罗兄弟发明的圆珠笔,因为具有“实用、方便、廉价”三大优势,受到广大顾客的欢迎,挤占了派克钢笔大部分市场,派克公司被逼到破产的边缘。

  然而,在很短的时间内,派克公司就化危机为转机,重新找到了一条属于自己的发展道路:

  古董不需要物美价廉1960年,派克公司获准成为英国王室书写用具的独家供应商,派克钢笔成了伊丽莎白二世的御用笔;

  1962年,派克公司采用美国首批火箭的部分材料制成特别版派克钢笔,卖给世界各地的重要人物;

  1987年,派克公司隆重推出百年纪念笔,成为收藏家梦寐以求的珍品……

  派克公司是如何想到起死回生的绝招的呢?当时,派克公司的总经理马科利苦思冥想,试图使派克钢笔比圆珠笔更实用、更方便、更低廉。他派人搞市场调查,召开公司高层会议研究对策,请人出谋划策,但都徒劳无功。

  无计可施的马科利写信给他的一位大学老师,诉说心中的苦闷。老师在回信中讲了一个故事:在一条大街上,有一家经销器皿的商家,商品物美价廉,很快把整条大街的同行都挤走了。不久,一位老人要在这家商店的隔壁开器皿店,大家都劝阻他。这位老人却胸有成竹地说,我经销的是古董,古董不需要物美价廉!

  马科利大受启发,当即宣布两项重大决定:大幅提高派克钢笔的价格,同时大幅削减派克钢笔的产量。

  事实证明,后来派克钢笔不但没有被圆珠笔逼上绝路,反而成为闻名世界的品牌。

   有一个乡下农夫,帮人家清理老房屋时,得到了一大批“破旧碗盘”。他隐约听说过有些破旧碗盘还能值点钱,但他连字都不太认得,不可能知道这些破东西到底值多少钱,怎么办呢?他就放出消息,给那些专门到乡下去搜旧货的商人听见。

   老农赢了古董商古董圈本来就有一些商人,会专门到乡下找老太太的漱口杯、装米的缸盆,从中挖掘一些有年月的瓷器。一个古董商听了消息,就去看看老农夫的货,老农夫把一两百个破烂碗盘铺在草席上说:“你先挑,你挑好了,我们再来谈价钱。”古董商精挑细选,挑了五个小盘子出来,问他:“你要卖多少钱?”老农夫反问:“你要出多少钱?”对方说:“这五个盘子,我愿意每个出价一百元。”老农夫听了就回答:“每个我要卖八百元。”古董商觉得太贵,没有交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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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农夫于是知道这五个盘子应该是其中比较值钱的,每个行情价在三五百块左右,这种行情价,古董商买回去卖才会有赚头。后来又不断有人上门来挑,他又靠同样方法,知道哪些碗盘有人要、哪些是垃圾;只要对方挑好,他就开一个离谱的价钱,不让人买。当人家生气,他会说:“不然你从剩下的里面尽量挑一堆,我最最便宜卖给你。”就这样农夫把烂东西出清,剩下最好的几件则留在手边,慢慢待价而沽。身为一个外行人,这位聪明的农夫,他从内行人口中得知了价钱,做出了成功的定价策略。

外婆1913年出生于汉川县田二河镇一个中等人家。几岁时生母就病逝了。外婆的童年和少女时代受过私塾启蒙,放足较早,但脚弓仍然是折断而弯曲的。外婆在23岁左右时,由其父许配给了天门县干驿镇刘家的三少爷。刘成两姓的联姻,在当初虽因长辈的同年之谊而起,却也不乏门当户对的政治因素。

  外婆的善良超越仇恨外婆住进了刘家大院。一年多后生育了我的母亲。此后,外婆一生再未生育。外祖父的一生至今对我仍是一个秘密,我只听说曾在黄埔学习的他做过蒋介石的侍卫官。抗战时期他曾经是邱清泉部的参谋长,湖北光复后大约是接收武汉的少将警备司令。1948年他被调往鄂西恩施担任最高军政长官,从巴东舍舟土岸,乘吉普经建始县鲁祖坝附近的一个峡谷时,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伏击而死。

  从1927年到1945年,整个中国都是一个乱离的时代,刘家也概莫能外。太爷去世,分灶吃饭的各房更见凋敝,外婆收不到外祖的任何汇款,只好靠捡棉花纺纱和为人缝补度日。她坚信她会等回她的丈夫,她18年的坚贞相守,只为换来河清海晏后的团圆幸福。却未想到和平降临之时,带给她的却是噩耗——外祖以为妻女早已死于战乱,已经在后方新娶并有了两个儿子。母亲的大闹使外祖备受舆论攻击并为此受到党纪处分,外祖父只好回来和外婆强行离婚。外婆放弃了外祖的补偿,成全了外祖的功名家庭,在按完离契指印后哭昏过去。

  被弃的外婆依然被合族挽留住在了已近废墟的刘家,开始了她长迭一生的寡居。外祖被击毙后,灵柩运回武汉,外婆竟然没有一丝怨恨地亲往扶柩而归。将外祖埋进了刘家的祖茔。她似乎始终坚守着刘家媳妇的身份,不仅侍奉着太爷最后所收的一个上房丫头——那个比她要小的名义“公婆”,我们唤作老太:还时常周济着读大学的外祖的四弟,我母亲唯一的叔叔。

  外婆凭借她的裁缝手艺省吃俭用地供养着我的母亲在武汉读完中学,母亲回到乡下教书以分担外婆的艰辛。这一年湖北易帜,母亲决定投考革大,结业后竟然也被分往鄂西恩施——这是她所仇恨的其父送死的深山。母亲在利川剿匪土改,与我父亲在危险岁月中结为伉俪。外婆原本是不想离乡背井进山的,鄂西那些遥远而陌生的地名,于她心申肯定还有某些无法言说的隐痛。但那时大姐即将出生,母亲需要外婆的帮助。于是她溯江而上至万县,然后步行来到了利川汪营区西流水村——我父母正在那个极端偏僻的荒山沟里大炼钢铁。

  外婆的到来实在恍若救星,她几乎没有享受到女儿的幸福,却无端地分担了太多的灾难和屈辱。那时我家搭建在一个岩洞里,她接生了我大姐未久,母亲就被打咸右派,恶意攻击的人们指斥她们是军阀太大和军阀小姐——而这,正是她们一生的剧痛。母亲痛不欲生之中,早产了我的二姐,那已是所谓的三年“自然灾害”之时。面对这个不足四斤的嬰儿,父母都认为难以养活,只有外婆固执地不肯放弃,她用米汤一口一口地喂大了这个奄奄一息的孩子。

  父亲需要一个儿子来传承他的爱与恨,母亲在监督改造的羞辱中生下了一个儿子——我早夭的哥哥。才几个月,就被乡村的庸医一针毙命。父亲的愤怒无处发泄,家庭危机顿现。与刚烈的母亲几不两立。又是外婆以她的慈爱和智慧劝慰我母,她说:以我看啊,这个男人虽然脾气暴烈,但心地很善良。是啊,还有什么比善良更高的品德呢?外婆一生坚持善,看重善,与生俱来的善终于挽救了这个濒危的家。于是,1962年,我才得以呱呱落地。